“1981年5月的下午两点配资门户网址,您好,请问是李敏同志家吗?”电话里传来陌生而郑重的声音,短短一句却让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李敏放下毛线针,心里隐隐猜到来意。五年前,父亲走后,她从未主动提及“遗产”二字,家人也没人多问。可那天门铃响起,两名中央办公厅工作人员搬进一台20英寸彩电、一台双门冰箱,再递上一只牛皮信封,里面静静躺着八千元现金。对方只说一句:“这是主席生前的安排。”
彩电闪亮,冰箱嗡鸣,李敏却有些恍惚。父亲生前常对她说:“咱家没什么富余钱,可书和学问不能省。”这回送来的东西并不奢侈,却像一条细线,把她拉回到更早的岁月——那些稿费从哪里来,又到哪里去?
1949年建国不久,《毛泽东选集》在国内外同步付梓。短短数年,稿费像雪片一样飞来:中文、俄文、英文、保加利亚文……据赖祖烈回忆,仅1955年转来的外汇支票就有七百多万旧币。毛泽东看完报告,只写了四个字:“全部退回”。随后批注:“转赠该国共产党。”一句话,几十万元外汇就此易主。
退回之外,他偶尔动用那笔钱。用得最多的,是买书。丰泽园、游泳池畔、曾福堂,书架紧挨墙根,一层又一层。秘书徐中远说,老人家要什么书,只给一个题目,接着就催:“快找来,我现在用。”战争年代从延安背出来的一千多册,后来涨到十万册,大多还是自己掏稿费买的大字本。眼睛花了,字号要大,可读书的劲头没变。
书之外,是“补人情”。1957年,长沙寄来一封信,杨开慧的挚友李淑一生活拮据。毛泽东在信尾写道:“每月三百,从我的稿费中扣。”章士钊的故事更为人津津乐道。从1963年到他去世,春节前后必收到两千元。章翁推辞,毛泽东摆手:“说是还债,也算心安。”在他看来,当年那两万大洋救了留法学生,更救了后来无数人的命。
老百姓也能分到这份心意。50年代,北京城内一位拉黄包车的宋师傅病倒。叶子龙夫人蒋英探望归来,毛泽东听完情况,塞出一张百元钞票:“快,救人要紧。”宋师傅手术成功,却终因病故。消息传来,他又从稿费抽出三百,让叶子龙悄悄送去遗属手里。
身边工作人员得了好处最多也最意外。司机朱德魁做手术,护士长抱来三百元:“主席让你补补身子。”卫士田云玉工资低,红着眼站在门口,老人家干脆问:“我给你补六十,可行?”一句关怀把小伙子吓得直摆手。可困难一来,主席总会嘱咐吴旭君:“再送点过去,别声张。”
至于他自己的日子,其实并不宽裕。1955年全国统一工资,他主动下调到404.8元。家用九项支出写得明明白白:主食、副食、日用品、杂支、房租、党费、孩子学费,全算上仍嫌紧巴。家里短缺,再从稿费里补。可他立了一条规矩:不准因私请客送礼,也不向地方要东西。
贺子珍长期病弱,医药费亦出在稿费账户。回国后住上海,陈毅去看望,她笑言“上海养得起我”,可毛泽东仍月月托人送药费。1975年,中央办公厅一次性转去两万元,说是“抄稿也有她的功劳”。李敏后来回忆:“妈妈病中听到这话,握着纸条直掉泪。”
1976年9月9日凌晨,毛泽东在中南海与世长辞。遗体整理完毕,陪伴多年的秘书张玉凤只找到几套洗旧的中山装和五百多元生活费。国内外再无存折。他留下的,是国家账上的一百多万元稿酬,早被分门别类拨作公用。
五年过去,八千元彩电冰箱送到李敏家门口,算是对子女最后的挂念。与他支出的总额相比,不值一提,却恰恰体现了他的分寸——有爱,却不溺爱;有钱,却不滥用。
有人问:若无那些退回的外汇,毛家会不会成为巨富?答案显而易见。但他更看重的,是手中的书、眼里的百姓、身边的同志。钱只是工具,花在哪儿,才配得上“人民领袖”四个字。
如今,李敏家的那台彩电早已停产,冰箱也换了好几代,可她依然保存着那张收据。朋友去做客,总爱让她拿出来看看。她笑着说:“爸爸把钱都用掉了,只剩这一点念想,我得留好。”短短一句,掷地有声,也足够给后来人再上一课:财富可以滚滚而来,也能悄然散去,真正留下的,是选择它们流向的人。
鼎合网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